夜微明立刻便锁定了头号犯罪嫌疑人。
程锐!
内门弟子、助人为乐的程师兄!
仔细回想,程锐平日里虽时常找他搭话,但只流于表面,话术功利,而且很尬。
一开始陈梨鸢提出分手,就是程锐屁颠屁颠上来安慰他。
若不是程锐看美女师妹的眼神中,透露着狼一般的贪婪,夜微明怀疑他是不是对自己有非分之想。
那次喝醉之后,他该不会问出了什么吧?
自己瘫软在床,会不会就是他搞的鬼?
夜微明脸色一沉,急忙披上衣服,推门而出。
“他不在门内?”
向师兄打听之后,夜微明惊道。
该死,他不会已经拿着玉佩溜走了吧?
这可怎么办?
“夜昭师弟,你的气色比之前好多了,吃了什么补药?今年可有信心进入内门了?”
被夜微明询问那人打趣问道。
毕竟他已经在玉棱山待了近 八年,修炼八年还没有进内门的废物,这个名号还是很响亮的。
夜微明敷衍笑应道:
“师弟我吃的补药,可不止气色好那么简单。”
那人还想让他细说时,夜微明已经没了踪影。
价值连城的遗产被人抢了怎么办?
在地球,夜微明肯定选择报警,但在这个世界可不一样。
根据继承来的记忆,这个世界虽然有衙门,但因为门派的存在,门派内部事务他们都不管的,此事要想解决肯定得去找玉棱山高层。
问题又来了。
找玉棱山高层有用吗?
若是夜微明与程锐同等地位那肯定是有用的,但坏就坏在,夜微明只是个外门弟子,而程锐是内门弟子。
玉棱山高层会为了一个外门弟子,去惩戒内门弟子吗?
用以往的经验来看,答案是否定的,只要不是内门弟子杀了外门弟子,那一定会大事化小,小事化了。
况且,高层凭什么为一个可有可无的外门的弟子,主持公道?
就算高层愿意抓回程锐,那也一定会知晓玉佩的秘密,到时候家族遗产还有多少概率属于他?
夜微明只能无奈叹气。
不,既然横竖都不属于我,那也不能便宜了程锐!至少送给玉棱山,说不定可以换些好处!
狠下心,夜微明转向,朝玉棱山高层住处出走去。
……
离省平定之后,达官贵人换了一批,繁华依旧。
开在闹市的“大离钱庄”,今日迎来了一位奇怪的客人。
那人一进门便拿出一块玉佩,说自己是夜家独子夜昭,来取东西了。
伙计看着那人手中的玉佩不似凡物,但账面上又没有什么夜家存过钱,拿不准,请来东家。
结果东家也不认识,便将那人轰了出去。
“该死的,也不是这家!”
程锐捏紧手中的玉佩,咬牙切齿地望着“大离钱庄”四个字。
“这夜家到底把钱藏哪了?还是说那小子只是酒后吹牛,这玉佩根本没用?不如当了换钱!”
程锐这一行不但没有找到“夜家的宝藏”,反而在离省跑了个遍,自己带来的钱花了不少,如今只剩……
程锐摸了摸腰包,脸色一变。
我特么的钱袋呢?!
草!刚刚有人撞了我一下!
程锐急忙回头四望,人潮如涌,哪里去寻那“不要命”的小贼?只能气的原地跺脚,大吵大闹。
“殿下,就是他。”
一位公子打扮的富家子弟靠在栏杆上,白嫩的手指指着楼下暴跳如雷的程锐,道:
“这几日我们得到线索,此人持有夜家的祖传玉佩,辗转离省各地钱庄,号称自己为夜昭。”
这位俏生生的公子,就是赵清娴的贴身侍女乔装打扮的。
而她身边顺着她手指看去的那位头戴斗笠的神秘人,便是当今大岁朝唯一公主——
赵清娴。
藏住面容的赵清娴,冰如寒霜的目光透过斗笠的黑纱,落在不停骂街的程锐的身上。
后者手中,手里拿着的玉佩,让她呼吸一滞。
这枚玉佩根本不是什么遗产,而是她向皇奶奶求来的,与夜微明的订婚信物!
此刻,她身上也有一块玉佩,两块合并,便能得到皇奶奶留给她们的礼物。
虽然程锐拿着订婚玉佩,但只一眼,赵清娴便看穿他的身份。
只听她冷冷道:
“他不是夜哥哥。”
同时,一股怒火在她心中熊熊燃烧。
为什么属于夜哥哥的那块玉佩在他身上?
偷?强?还是杀人越货?
侍女感受到赵清娴的怒意,旋即道:
“或许我们能从他身上,找到夜公子的信息。”
“让他上来。”
赵清娴抑制住心中的怒火,利落地甩身离开窗栏。
侍女颔首,随后压了压嗓子,对着楼下的程锐喊道:
“可是夜昭,夜公子?”
正在气头上的程锐,听见喧闹的街道上方,有人喊出这两个字,顿时脑仁一激灵,冷静下来。
他狐疑地抬头看去,酒楼二层的包间内,一位白净如玉穿着富贵的公子哥,透过窗棂正笑着向他招手。
程锐眼珠随着脑子一转,指着自己喊道:
“你找我?”
那白嫩的公子哥勾了勾手,压低声音,意味深长地笑道:
“我有你要的东西。”
说完,便放下了窗户的叉杆,只能透过帘子的些许缝隙,看见他离开了窗边。
程锐兴奋地脑子发热。
终于**的有线索了!
他兴冲冲地闯入了酒楼,不理招待的小二,直接上了二楼。
推开房门,程锐闻到满房的饭菜香,隐约还有一股好闻的香味,类似淡淡的梨花香,但又有些不同。
他嘴角漏出笑容。
他知道,只有讲究的权贵子弟才有心思玩高级的香囊。
这次,可算没找错地方!
目光扫过房间四处,摆满酒菜的桌子,刚刚叫自己的白嫩公子哥,以及一个在屋里也要带斗笠的神秘怪人。
怪就对了!
越怪越神秘,说明越有可能与夜家的财宝有关。
又是拆散夜昭,又是骗夜昭,最后还毒杀夜昭,费尽周折,最终的目的终于要达成了。
程锐笑得停不下来。
……
珍肴弥香,觥筹交错。
热闹的酒馆里,没人注意到二楼一间包厢内,已经变了天地。
程锐鼻青脸肿,被按翻在杯盘之上。
滚烫的油渍刺痛着他的脸皮,诱人的菜香充满他的鼻腔。
程锐的手被那白嫩的公子哥反擒,一脚踩在他的背上,巨大的力道让他反抗不得,狼狈不堪。
他额头大汉淋漓。
自己是入流武者,甚至即将达到二流层次,却被这看上去手无缚鸡之力,白嫩的公子哥轻松制服。
看来此人至少是一流,甚至入品高手!
可这等高手,为何会向他出手?他明明进屋之后还什么都没说!
难道这是个针对夜昭的陷阱?夜家的仇家找上门了?!
对方还没说话,程瑞已经方寸大乱,急忙求饶道:
“前辈,误会,都是误会啊!”
斗笠人看不到表情,更没有动作,对程锐的求饶根本就没有任何反应。
突然,耳边“噌”的一声,一抹寒光深深定在他的面前。
程锐吓得闭上眼,全身颤抖。
当踩在他背上的力道加深,似要将他脊椎踏断。
程锐诚惶诚恐地睁开眼。
寒光之中,眼前的刀身倒映出他瞪大的眼瞳。
“别别别!你们想要我做什么,我都配合!别,别杀我!”
“你叫夜昭?”
清冷的声音,从斗笠的黑纱后传来。
听起来,程锐的小命在她眼里是一件可有可无的东西。
女、女的?
程锐没时间猜测对方的真实身份,也不想知道。
“不、不、不!我不是夜昭,你们要杀夜昭和我没关系,千万别杀错人了!”
斗笠女子站起身来,慢慢地走到程锐身后,从他腰间取出那枚玉佩,放在手中的方巾上,擦了擦,然后仔细地端详。
程锐这才知道对方是因为这玉佩才向自己的动手,心中猜测她一定知道这玉佩与夜家的关联。
不知她们和夜家到底什么关系,到底怎么才保住小命呢?
程锐满脸惊慌,心中实则开始思考如何保命了。
他觉得今天自己是倒八辈子血霉了。
今天不仅钱包被偷了,夜家的财宝没找到,自己的小命还被人随意拿捏。
“前辈,这玉佩是我捡来的,如果是你们掉的那你们拿走好了,我其实什么都不知道。”
对方还未开口问,他便示好地难看地笑道。
踩住他的那白嫩公子将力道加大,程锐便感觉胳膊快被对方折断,十分痛苦。
“我、我说!我说!这玉佩是我从一个朋友那偷来的,他说这是夜家的传家玉佩,有了它可以得到夜家的宝藏。这回是真的,我没骗人!”
公子哥厉声问道:
“你朋友是谁?他在哪?”
“哎哟哎哟!要断了,要断了!前辈你轻点!”
“你再装,我就真把你胳膊卸了!”
“我说!我说!”
“说!”
“我、我说,我朋友叫他才叫夜昭,我、我是偷了他的玉佩才……”
“啪!”
一拳重拳打在程锐后腰上,程锐感觉自己的肾快被击碎了。
他痛得想蜷缩成一团,但被公子哥踩在脚下,根本动弹不得。
“前、前辈,这、这是为、为何?”
程锐话音刚落,腰部又被重重大了一拳。
身后那人冷哼一声,又是一拳砸下。
程锐满眼血丝,脸涨得通红,嘴角被打的流出了口水。
“夜家,根本没有叫夜昭的人!”
身后的那人见程锐还不肯出声,便厉声喝道。
“前…辈……这、我真不知道……”
程锐已经用肺挤出字眼了,看起来似乎真的不知情。
斗笠女拍了拍公子哥的肩,淡淡道:
“我可以放了你,但你得带我去见你那个叫夜昭的朋友。”
程锐额头急的冒汗。
真正的夜昭已经被我毒杀了,这可怎么办?
程锐只能忍痛应道:
“好好好,能为前辈带路,是我的荣幸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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